“我不该骂他是废物，不该说你是庶出的，对不起妹妹，求你发发善心，别跟我一般计较！求求你了！”

“我们毕竟是姐妹啊！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？而且你洞房的人本来就是你的夫君，你也没有损失什么，你就当这事儿不存在，行么？”

她的话听上去字字肺腑，但赵惜蕊显然没有仔细听，她的注意力全被慕夫人给吸引了过去。

慕夫人也是穿着单薄的囚服，发髻散乱地坐在角落里，在黑暗中只隐隐显出一个轮廓。

她两眼发直，不住地重复着一句：“晟儿，我的好儿子，你怎么就走了呢…………我的好儿子……”

赵惜蕊皱了皱眉，问道：“婆母这是怎么了？”

赵晏秋回头嫌弃地看了眼慕夫人，嗤了一声：“她打进来这儿就疯了。”

不过短短几天，竟然已经疯了。

赵惜蕊点点头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要离开。

赵晏秋见状立刻急了，扑上去大喊：“诶，你别走啊妹妹！妹妹！求求你救救我吧！”

见赵惜蕊不她，赵晏秋又转而叫住慕少辞：“少辞！你好歹也扮了我那么久的夫君，你帮帮我好不好？”

“你把我带回去，我愿意当牛做马，我愿意做妾，就算让我做洗脚婢我也愿意！”

慕少辞顿住脚步，转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她，待她说完，才悠悠开口：“哦？做什么都可以么？”

赵晏秋以为看见了希望，连连点头：“是！我什么都可以做！”

赵惜蕊只是瞥了眼慕少辞，没说话。

慕少辞上前一步，勾了勾唇，缓缓说道：“可你在我眼里，不过是一个蠢笨至极、毫无用处的米虫。”

赵晏秋听到这话，立刻涨红了脸，小声说：“我吃得不多……”

慕少辞勾了勾唇，只说：“我把你带在身边，除了能惹夫人不高兴之外，我实在想不到你还有什么用处。”

赵惜蕊眼神一变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赵晏秋急得眼泪直落，连声说：“我有用的！我有用的！”

急切中，她忽然想起来什么，连忙对赵惜蕊说：“妹妹，你难道就不担心你姨娘的死活吗？！现在尚书府要倒了，你姨娘未来肯定会过得很凄惨，我可以帮你照顾好你姨娘……”